:“我刚从垂拱殿过来,姑姑可知父皇怎么了?”
泽兰犹豫了一下,然后低声说:“其实……其实自宥郡王那事之后陛**体就一直不太好,敏纯太子薨逝之后杜太医请平安脉的次数就更多了。前两天陛下还在娘娘这里晕倒过一次,虽然后来很快醒来,不过……脉虚而细,还隐隐有浮散之感。如今是用药提着,所以面上暂时还看不太出来。”
夏翊清学了这么多年医,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。他轻轻叹了口气,问:“那母后知道吗?”
泽兰点了点头:“知道。皇后娘娘没说什么,只是让奴婢和杜太医尽力照顾,也叮嘱了不要让公主们知道。”
“那依姑姑看,还有……多久……?”夏翊清最终还是问出了这句话。
泽兰沉默良久,然后轻声说:“拼尽我一身医术,最多能保三年,不过殿下应该清楚这三年是怎样的三年。”
夏翊清有些发愣,他明白泽兰说的是什么,到最后人虽活着,但只能躺在床上,起不来身,每天清醒的时日甚少,只有气息但没有意识地活着。
泽兰心中有些不忍:“殿下,您什么都懂,所以那些安慰的话对您也没什么用。但是还请您放心,奴婢一定会尽力的。”
“天命如此,姑姑尽力就好。”夏翊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