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翊清叹了口气:“我对您和知白从来没有过担心,可未来我还政之后呢?到时候许家怎么办?您和父皇情同手足,又有姑母这层关系,不还是照样被怀疑忌惮了二十年吗?等我还政之后,仁珩和仁璟都大了,知白也正当年,许家还能得到皇家的信任吗?按照如今军中的形势,一旦有一天许家被藏弓,百万长羽军会如何?我仲渊边境又会如何?永业年间仲渊式微,不就是因为永业帝不顾一切地削军权寒了将士的心吗?公爷放心,我不是要削兵权,更不是要对许家做什么,我只是想让长羽军真的成为仲渊的长羽军,这样等我还政的时候,许家才能全身而退。”
许叔亭有些惊讶,他开口说道:“殿下……许家是臣子,您不用这样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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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翊清笑了笑,说:“功臣良将都该有好的结局才不会让人寒心。虽然自古以来有军功的人最后大多都没什么好下场,但我却想改一改这个道理。就算如今掌握军权的不是许家,我也会这么做。无论以后是谁带兵,我都希望他们能够全身而退,我希望皇权和军权能够和平相处,我想要消解君王和主将那两半兵符之间没完没了的猜忌和博弈。或许您会觉得我天真,可我还是要去做,不试一试我总是不甘心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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