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情。”
许季亭把手轻轻落在许琛的肩头,说道:“不管你承不承认,你之前就是寭王党。寭王摄政,你又立了军功,你手里的兵是服从皇上还是服从寭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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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就知道,朝堂上的事怎么可能像他说得那么容易。”许琛叹了口气,“难啊!太难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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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季亭继续说:“户部甘崇是你和寭王一手提拔上来的,兵部冯墨儒之前是军中人,昭文阁穆飏是你们的少傅,袁徵是公主驸马,跟你们也有旧交,礼部吕克是个迎风倒的,你大伯是太常寺卿,吏部尚书和侍郎都是你二伯的学生。寭王在朝中有这么多势力,你说这是好还是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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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琛收回一只手放到盖在身上的大氅里,低声说道:“过犹不及的道理,他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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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季亭:“他是懂,但身不由己的滋味他更明白。小皇帝要是长得正还好,要是长歪了呢,要是以后没有寭王能干呢?要是个痴傻呆苶的主儿呢?现在大家都观望着呢。寭王是正统皇子,不是所谓外戚亲眷,他是有资格直接继位的,而且这半年摄政下来,很多人都觉得他应该继位。”
“可现在能怎么办?”许琛有些无奈,“他已经在这个位置上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