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的世袭爵位,只接下了父亲“朝风大将军”的封号,要到平宁关去驻守。
垂拱殿西暖阁里,皇帝坐在榻上看着身边的许仁珩说:“你就这么想跑吗?”
许仁珩连忙放下茶杯,说道:“你不是都同意了吗?”
皇帝又把茶杯放回到许仁珩手里:“我是羡慕你。草原多好啊,可比这皇宫里好得多。”
许仁珩摇头:“当年我们一起去北疆的时候,你只是去随便看看玩玩,当然觉得好了。我可是被我哥逼得几乎夜不能寐,累脱了一层皮才回来的。我的责任在北疆,你的责任是这天下,别任性了。”
“你这个说教的样子,真的是既像我四哥又像你哥。”皇帝笑了笑,“你说你,那爵位早晚都是你的,为什么不要?”
许仁珩翻了个白眼,说道:“你就害我吧!那是带着国字的超等公,我一个什么功勋都没有的人,凭什么当定国公?我哥当年救了寭王哥哥,也只是得了个最低等的三等伯爵。哪怕后来他战功卓越,到现在也只是个一等侯而已。我又凭什么越过我哥直接袭爵称公?就因为我是父亲亲生的?我若就这么袭了爵,谁能服我?”
皇帝叹了口气,说:“如今四境安稳,哪里有机会让你立战功?你就算凭着你父母兄长的功勋一辈子不出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