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就可以直接回去了,我这是放他提前回家。”
周维低着头默不作声地看着数据,手里紧紧地攥着那只快被他掰断的木杆铅笔。
下午五点多,周维带着鸭舌帽,来到导师孩子的幼儿园附近。
他把帽檐压得很低,两个手不由地握紧拳头。他的心像是被扔上拳击场却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,紧紧蜷缩在角落,等待着去扛对手爆裂的攻击。明明走在外面,周遭的环境却对他来说几乎不存在。对于他而言,无所谓阳光、万里无云的晴朗和灿烂,无所谓或热闹或清冷的街道。他只知道,周围越亮,他的心里就越暗。
他总是在试图封印这些过去,但记忆却总是一次又一次狡猾地溜出来,占据大脑,扰乱心神。
天气很热,他的鬓角已经流下了汗珠,只觉得每一缕阳光都在炙烤着自己。
他在心里像念静心咒一样不断重复着告诉自己他不在乎,可当他抬起头,看到周围放了学的小孩子撒了欢地往爸爸妈妈怀里冲的样子,他的心已经溃散了。
他甚至无力抱团紧缩,只能敞开了摊在空中承受着四面八方子弹的冲击。在阳光下、幼儿园门口的枪林弹雨中,他已经千疮百孔。
忽然,他好像看到了幼儿园门口站着一个好像自己的小男孩。他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