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亏你们能找到这里来。”胡子拉碴、衣衫不整的男人抿了口酒,卧在书堆里(这男人不爱读书,这都是他从藏书阁搬来当靠垫的),桌案上一盏烛灯燃着橙黄色的光。
“你当时是怎么逃掉的?”沈西林问。
男人拨开头发,露出一对角,指了指头顶的小孔,“我们被食骨攻击后就被钉在墙上,第三天开始我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,头骨开裂,但其他人都没什么变化。再后来这角冒了尖,我一下就明白那些食骨是怎么来的了。我想办法拿到腰间的匕首——要知道当时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——费了好大劲才把脑子上洞里的那玩意儿挑出来,当时没痛死我,绝对比女人生孩子还痛!”
他喝口酒继续道,“然后我就又昏了几天,再醒来发现胸口插着骨刺的地方开了洞,内脏都没了,但是我还正常活着,真他妈见鬼,”男人拉开衣襟,胸腔内空空如也,“我就从墙上跳下来,发现食骨就当我不存在一样,估计我已经和它们同化了,只是没有完全同化而已。我出去过,但又回来了。买酒才出去,不会在外面多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我刚才说了,我和它们同化了,只是不完全而已。所以我也会吃人,明白吗?”
男人眼里露出凶光,沈西林下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