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刻意放得很软:“在屋子里待得久了就有些闷,也想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。”
他装高冷装成了习惯,对“服软”这件事有一点天然的排斥,但现在他一无灵力傍身,二无灵剑辅助,能做的便也只有装得温顺一些,等洛华银放松警惕,他才好从这个牢笼一般的地方跑出去。
在这间屋子里,他能见到的只有墙上韶姝的画像,和结束了一天事务过来陪他的洛华银。
就连应该有的奴仆侍者,都因洛华银本人的命令,从未再他面前出现过。
一个光线昏暗且不见生人的屋子,除了环境摆设比天水楼好上不知多少,其余又和那间不见天日的监牢有什么两样?
一想到这里曾是韶姝居住过的房间,自己的母亲也曾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许久,陆浅川心中便油然生出一股快要遮掩不住的愤恨来。
他隐隐有一种感觉,洛华银现在对自己的态度就是当年北冥君对韶姝的态度。
足够温柔,足够滴水不漏,恨不能把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捧到他眼前,对他真正想要的诉求却听而不闻,视而不见。
这样的态度,初见他还觉得温暖惊惶,有一种被人捧在手心的受宠若惊之感,现在却只觉得乏味恶心,巴不得洛华银赶紧厌弃自己,一个人荒郊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