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魔君大人竟然会亲自来牢房探望我。”
“这个给你。”韶疏眉目略显冷淡,从袖中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白色瓷瓶,顺栅栏似的牢门扔了进去。
“呵,”那人接了,低笑一声,“这是为了让我走得体面点?”
韶疏在冰冷的地面上盘腿坐下,缓缓道:“篡夺王位,以下犯上,按律该剥除魔骨,施以极刑,魂飞魄散。”
洛华银闭上眼,靠在石墙上:“我知道。”
韶疏没有说话。
洛华银偏过头,借着熹微的光线看着他这位血浓于水的亲舅舅:“是不是很好奇,我为什么一定要那么做?”
韶疏低下头,忍住了一声叹息:“你恨我也是情有可原。”
“你说的对,我的确恨你,”他握紧手中的瓷瓶,不住咳嗽,越来越多的血迹在胸前蔓延开,“我恨你不公,也恨你没能及时救下我母亲。”
韶疏皱眉,嘴唇紧抿成一条线,声音听不出悲喜:“就这些?”
洛华银的声音十分空洞,有点像年久失修的老旧风箱,他嘶的喘了口气,说道:“足够了。”
好,足够了。
韶疏嘲讽的笑了一声,不再言语。
“你先把药吃了,”他站起身,拍拍衣服上的土,“过几日行刑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