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有些骄傲,“你不必惊讶,我并非那些古板长辈,不会做些棒打鸳鸯的劳什子事,况且……”
“况且,这道宫墙带来了荣耀,也挡住了人情。”王太后尾音叹息,如同晕开在夜色中的墨,带着疲惫与消弭。“世间难得真情啊。”
里间的声音渐渐变小,好似睡着了般,而这话也说得着实有些颠三倒四,但霍长婴却明白,他担忧地看向听言,听言会意,同他比划着——娘娘身体越发不好了,这些日子头脑也开始变得糊涂。
等了许久,也不见有动静。
听言去里间看到王太后睡着了,便对霍长婴比划道——娘娘睡着了,你自回去罢。
霍长婴深深看了卧榻上的中年妇人一眼,忍住心中翻涌的情感,敛衽一拜,转身便走。
“长婴。”
王皇后忽然叫住长婴,也不知是梦呓还是醒了,“再深的感情,也经不起这道宫墙带来的隔阂啊。”
听言叹口气,对霍长婴摇摇头表示娘娘未醒。
霍长婴回头深深地看了王太后一眼,已经贵为太后的女人此时已不再年轻,光影交接下的精致妆容也掩饰不了眼角的皱纹,以及青灰的面色。
听言放下纱幔挥了挥手,表示他可以离开了。
而霍长婴却在纱幔落下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