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好听,吟起佛经来,如山间清澈的泉水流淌,舒缓温和。
白芷微微挑眉:“本来无一物,何处惹尘埃。”
邵经年唇角泛笑,他其实还有后半句没有同她说,或许在因果循环的纺车上,能辗转地织出一条红线也未可知?
如果不是失明,他不会来南塘小镇休养,也就不会与她重逢,只是她并未认出他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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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饭,白芷难得做了一次依从性高的病人。
她一向不吃葱,把汤里葱尽数挑出来后,豆腐连带着汤都喝完了。
汤清爽可口,喝完之后,出了一些微汗,感觉好多了。
看来,邵经年的药膳还是有些效果的。
下午课结束后,白芷在办公室,批上午她给学生测试的期末模拟试卷。
等全部批完后,放松伸懒腰时,才发现办公室只剩下她一个人,夜色早已如墨。
瞥了一眼墙上闹钟,已经六点五十五分了。
她快速整理好试卷,拎着帆布包锁门,下班。
一走出校门口,迎面吹来的阵阵刺骨的寒风,白芷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。
她忙把围巾围严实一些。
“白老师。”一个中年的女人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白芷蓦地停下脚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