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常带给她、她也逐渐认为理所当然、习以为常的安全感,她整整两个星期都在等待他,等待贺安齐的回应。
就在她即将崩溃之际,贺安齐回来了,他从舍友那里听闻了殷泽去找过他,又因为他不在而失魂落魄地离开,贺安齐回来立刻联系她,面对面。
她从宿舍楼下来的时候看见贺安齐,他本来不亚于女孩子的白皙皮肤如今泛黄枯槁,看起来异常虚弱疲惫,完全没有了曾经熬夜几天还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,依然很高,可是人瘦了很多,看上去像一支枯萎的柳。
她想要开口问什么,声音却似乎黏住了她的喉咙,让她发出毫无意义的音节,问题也问不出口。
贺安齐看了她的样子,露出一如既往的微笑,以实话告知她:“肝癌,晚期了。可能还有几个月吧。我和家里人商量过了,剩下的时间……我想在学校里度过。”看着她快要掉下眼泪的样子,他故作无谓地耸耸肩:“这样也好,我才不想在医院里面打吗啡,这样太窝囊了。”
最后她还是把他赶回了医院,因为他实在没法接受她一边掉眼泪一边怒骂他:“你给我滚回医院去,不准不吃药,不准不听医生的话,不准擅自跑出来!你还有几个月,不管还有几个月都告诉我,我会跟学校申请假期,哪怕要带书本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