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极: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
秋鹿思维极其清晰,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分析给他听,眼看着她家公子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层层褪去,最后变成一片煞白。
心仪之人突然变成了仇人之女,宛如一记重锤狠狠砸下来,青澄耳边嗡嗡作响,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。
他忽然就不能呼吸了,心口闷地一窒,双腿发软,摇摇晃了下,就朝旁边重重栽倒下去——
“公子!”秋鹿大惊,连忙上前扶住他,这才发现他全身颤抖得厉害。明明是无光无神的眼眸,此刻却流淌出深深的惊愕和痛苦,仿佛被人一下子投入了暗无天日的深渊。
寒意从脚底一点一点蔓延上来,冻住了全身的血肉骨髓。青澄勉力站稳,喘息着,恨不得马上冲到寺外,拉住元臻臻问一问,秋姨说的是不是真的?她是不是景裕的女儿?是不是因为景家覆灭,才逃亡的?
……可是,问了又能如何呢?她又不知道他是谁,她又没有参与她父亲的阴谋,她过了十几年无忧无虑的富贵生活,被娇养得那么纯真善良,她如何能接受这样的事实?
他又如何能亲手毁去他们之间的情意,把这个无辜少女拖入悲剧的泥沼?
眼见青年心神浑噩,连路也走不动的样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