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不罢休,点酥剑离鞘,剑主盛怒,自当饮血而还。
磅礴的内力猛发,压力感倾然而下。
小厮身形不觉一顿,但见沈重暄飞身一跃,旋至他身前,左手仍提着那把拂尘,狠狠地往他心口一杵,小厮吃痛退却,又见寒光一点,封喉而去——
他动作并不复杂,与孟醒惯使的虚招不同,干净利落得仿佛是天生为杀而生的剑客,点酥剑佩仍有洗不净的血迹,血华猛绽,数滴鲜血飞溅剑身,恰与剑佩上的陈年杀痕相映。
这小厮自喉咙里发出嗬嗬怪响,沈重暄抬头,颊上亦染血色。
“唔。”孟醒信步走来,看似散漫,速度却极快,不过片刻便至他身前,抬袖拭去那几滴,一小片血花便在他雪白的袖袂盛开,沈重暄连忙避过脸去:“别擦了,洗衣服好麻烦。”
孟醒应了一声,却扳正了他脸,细细端详,沈重暄正要发问,就被他一把拉进怀里,温热的气息瞬时将他裹住,耳边是孟醒哄小孩儿似的嗓音:“没看见、没看见,我家元元什么也没看见。”
“……”沈重暄觉得羞赧,下意识想挣扎,又怕孟醒当真松手,不自觉地小了力道,这动作就更像小孩子的撒娇,孟醒兴致大起,哄得更是贴心:“不害怕噢,元元是勇敢的男子汉,什么都不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