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琳忽地绽开一个笑,他本因失血过多而面色苍白,连唇色都略微显白,先前还庄重如宗室大家的气度这时已消散殆尽,只显他似个病恹恹的俏郎君,可他这一笑,又为这颜色生生添了几分妖冶,孟醒顿觉不妙,却为时已晚,“冲血观音。”
程子见腰间白剑霎时出鞘,笑虽未消,声却冷了大半:“血观音?”
“封琳!”孟醒疾呼出声,却被封琳一把拦下,他眉目间尚可窥见怒气,孟醒从未见他任由怒色上脸,一时怔忪,却听封琳接着道:“封梦腰间朱印乃我小叔公封沉卿之印,我尊封梦为长辈,长辈欲护之人,封某也将护其太平。”
程子见笑意骤失,他面色郑重,忽而冷道:“看来,封公子是又要与老夫谈生意。”
“不是谈生意,”封琳的笑已有些吃力,他太久没受过伤,这会儿才觉得那处痛得很,衣物和冷汗粘在那里,血的腥味儿飘散不尽,钝痛阵阵,他只感到眼前发黑,“晚辈虽商贾出身,却也知江湖道义,今日一言,纵万死,绝不出卖血观音。”
“封公子要尊封沉卿,封家是否尊封沉卿呢?”
气氛顿时降至寒冷,封琳却再开口:“我尊,封家则尊——程前辈,要试试看吗?”
程子见虽是浮屠中江湖地位最高的人,却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