暄只是双手擎剑,折璧诣天。
千里河、万仞山。
少年仗剑走,烈酒来温喉。
千载春秋,万里山河,只在他收袖之际剑尖略抖,山岳长河都在他剑身凝作片刻灵华,剑光如织,沈重暄连出四十九剑,却也只换得释莲微微蹙眉。
他们两人都知道,甚至观战的众人都知道,沈重暄已是后力不继了。
拂云身之神妙,天下共知,如今第一次见到拂云身运至一半便摔落在地的剑客,都是大惊失色。
却见沈重暄连运展轻功的内力也不保留,只在将落未落时依然递出最后一剑,终于刺进释莲肩胛,释莲沉默着捏上折璧,沈重暄阖目,仿佛霎时间人声远去。
沈重暄感觉很累,累到察觉不到鲜血淋漓的痛楚。
他的筋脉似乎都在寸寸崩裂,血肉在争先恐后地迸出皮肤,沈重暄手里的折璧已经溃烂成尘,飘散如烟。
释莲的后颈也滚下一滴冷汗。
他从未见过在试剑会上拼到这地步的孩子。
只是一场试剑会而已,又不是生死决斗,分明是了无希望的死局了,何苦如此?
“阿弥陀佛。沈少侠,你已撑不住了。”
释莲面相慈悲温柔,一袭僧袍依然不染纤尘,与前几次一样,他始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