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他,但他不如孟无悲那样平静,一双眼眸通红如血,手心的冻疮已经被他掐破,正滴着腥红的血。
闻竹觅讨了个没趣,兀自摇摇头:“这雪夜不过去才好,有月亮的地方才有师兄。”他忽然想起什么,笑吟吟地看了一眼孟无悲,意有所指地再道,“可惜,日月不同天。”
在场的所有人中,最平静的始终是孟无悲,他既不如闻竹觅那么聒噪,也不像萧同悲那么绝望,他沉默得像是等待着厚积薄发的古钟,淡淡地试过萧漱华的呼吸,又把上他的脉门,确定萧漱华身体几无大碍,才站起身子,开口道:“假如贫道此时反悔呢?”
闻竹觅神情不动,定定地看着他:“那么我会死。”他顿了顿,“可又如何呢?”
“......”孟无悲同样回眸看他,“你不怕死?”
闻竹觅摇摇头,终于收起一直不曾消失的笑容,这还是孟无悲第一次看见他不笑的模样,这孩子从当年追杀萧漱华时的第一次见面,就一直挂着轻轻浅浅的笑,不亲近也不疏远,孟无悲不觉得有多特别,但他的确从未见过闻竹觅不笑的样子。
“我没有武功,很多想要两全其美的事就只能铤而走险,正如您想同时保住天下和师兄,我也希望姐姐和师兄都能平安喜乐,余生顺遂。我的提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