杯里最后一滴茶水,静默地望向窗外。
而那窗边,悬挂着一轮将落未落的骄阳,窗边的雪水悄悄坠落时,闻竹觅透过那一滴,仿佛窥见了万事因果的结局。
他站起身,轻轻一叹,随后也沉默地离开了房间。
孟醒为了两个徒弟的好事高兴了一整天,但好歹没有声张,只是以暧昧的眼神注视了沈重暄又一整天,看得沈重暄好不自在,才终于在临睡前等到孟醒起身,满目慈爱地看着他,叮嘱道:“明日早些起床,我们去云都一趟。”
沈重暄一直对他临时下达安排的习惯很不满意,但这时候只觉得谢天谢地,至少孟醒的眼神终于回归正常了。
“去云都作何?”
孟醒含笑道:“带你见见世面。”
沈重暄看着他暧昧的笑,只觉得一阵恶寒,小声道:“不去。”
“怎么,你在为谁守身如玉?”孟醒撞了撞他肩膀,笑容更加露骨,“是不是很想找个人聊会儿心事?和为师害羞什么?”
沈重暄瞪他一眼,闷闷地说:“不,没有,您多虑了。”
孟醒没趣地啧了一声,出门时不忘回头叮嘱:“记得了哦,不要赖床。”
沈重暄一头钻进被窝,佯装没有听见。
不能怪他矫情,他实在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