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贵嫔低声说道。
皇上看薛贵嫔依旧全身伏地,再无往日的骄矜和张扬之态,再一瞧,这人似乎也瘦了不少,显然,这些日子,薛贵嫔过得也不好,估计是担惊受怕,吃不下睡不好吧。
皇上心中陡然升起了几分怜香惜玉之情,便道:“罢了,起身说话,如今这玉砖冰凉,你曾经小产过,趴着,对身子不好。”
薛贵嫔一听这话,顿时心里一阵暖意,皇上终究还是爱着自己的。她起了身,翠霞已经奉皇上入座,正要倒茶,薛贵嫔使了个眼色,翠霞急忙闪到了屋外。薛贵嫔亲自给皇上斟了茶,侍奉皇上喝了一口。
皇上一想起林婕妤、崔宝林之死,陈美人和宣绿华之病,不由得又心头火起,脸色难看起来,捏着茶杯的手,似乎也格外用力。
薛贵嫔看得出皇上的神情有变,此刻她唯一能够依仗的,就只有自己的娘家了。
“皇上,这个枇杷是西南之地早春的品种,很是新鲜,是薛氏的家奴从西南处送到京城里,我父亲舍不得吃,说是新鲜果子,要先进了宫里,他们才敢享用的,今早送了一篮到皇上的乾元宫,又送了一篮去太后的长乐宫,也不知皇上尝过没有。”薛贵嫔剥了一颗枇杷,送到了皇上嘴边。
其实,皇上听说了这事,只是他这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