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,最后还死得不明不白,独留一个孩子在这世间,孤苦无依。
宣绿华突然就有点意兴阑珊,不愿再逛了,也不愿再打听云燕刚才说的阿史那和剑南王马球比赛的事情。天恩难测,她好害怕,有一天惠太妃的遭遇,回落到自己头上。
云燕不知宣绿华怎么突然就蔫了,没精打采的,还以为她累了,便扶着她去路边坐着。宣绿华刚一坐下,便听到花丛的另一边有几个孩子的吵闹之声。
其中一个孩子声音颇为单薄,可是口气却很蛮横:“让你扮昆仑奴,你就扮,哪里有这许多话?信不信,我让母后罚你?”
宣绿华一听,便和云燕相视一眼,这声音,不正是太后之子汾阳王吗?这孩子身子弱,说起话来中气不足,却很霸道。
宣绿华听得心中纳闷,她记得将近一年之前,汾阳王还很乖巧,不似这般以势压人啊,怎么才过了几个月,就变成这样了?估计他是在对哪个太监发号施令吧,否则,绝不会这么大的口气。
毕竟,在大虞朝,昆仑奴是最为下贱的,还不如寻常的罪臣之后沦落为奴,或者中原的世代家奴。这些昆仑奴,要么是西域败军之后,要么海上买来的贱奴,在许多人眼里,昆仑奴不过是会说话的牲口而已,根本不配与主人并肩而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