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担架床的人是军方的医护人员,这几日也跟闻川和安静混熟了,悄声道:“她这两日发烧越来越频繁了,估计是身体感染严重了。若是不能得到妥善救治……”
对方叹气,不忍道:“她只会越来越虚弱,没有多少清醒的时候了。”
闻川心里一酸,像有只手在心尖上掐了一下,他喉头一紧,转过身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。
到了夜里——实际上隧道里压根分不出白天黑夜来,只靠部分人带着的表计算时日。
快4时没休息的众人撑不住了,前面有人晕了过去,后面的人便断断续续地停了下来,有的席地而坐,有的靠在墙边就昏睡过去了,领头的人一看只得道:“原地休整。”
闻川接过前面递来的水,稍微润了润嘴皮就给了别人,现在他们的食物和水都十分稀缺,得省着点用。
“老鼠!!”前面有人尖叫,随即响起枪声。
闻川和安静站起来往前走去,领头的人胡子拉碴,一身灰黑,看着狼狈得很,见二人来了,道:“闻老师,没事了,老鼠已经收拾了。”
闻川低头看了一眼,他此时脑袋昏涨难受,反应都比平日慢了许多,定定地看了一会儿,才注意到那老鼠是被感染了的,身上毛皮剥落,尾巴断了,看着十分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