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,推着车挑着担往岸上而去。
此处离邺城还有些路程,我向船户打听时,他们都摇头。
“邺城?”一人道,“我等可不去邺城,近来那邺城都督可要命,到处征船征人,去了就要被扣。”
我作好奇之色:“有这等事?不知那都督征船做甚?”
“做甚?还不是要去讨伐黄遨。”船夫掰着手指,“上任邺城都督死在了黄遨手上,现任又被他劫了几十艘漕船,面子丢大了,自当要报仇啊。”
我点头,叹口气:“我有个姑母就住在邺城附近的乡里,本想走水路快,好去看她一看,如今看来却是不可了。”
那船夫道:“确是如此,现在除了官府的漕船,谁还敢走水路去邺城。”
我颔首,看向岸上,忽而见不远处,一队民夫正在往几艘大船上搬运货物。
“那边的可就是漕船?”我指了指,问船夫。
“正是,那就是去邺城的漕船。”船夫道,“不过你若是想去打听能不能捎你,我劝你趁早死了心。那些官府的人脾气大着呢,问了不答应还要骂一顿,自讨没趣。”
我笑笑:“怎会呢,不问不问。”
因得被劫走了粮草的事,近来去邺城的漕船都是日夜兼程。夜里,几艘漕船载满了军需之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