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下平定之后呢?”黄遨问,“女君也只想做个臣子的内室?”
我说:“元初去何处我便去何处。”
黄遨目光深深,片刻,笑了笑。
“在下说过,余生皆追随女君。”他说,“女君去何处,在下亦往何处。”
我忙道:“我可不曾答应。”
“无妨。”黄遨道,“在下自会践诺。”
这话他说过不止一遍,我知道多说无益,行了礼,自顾溜开。
昨日,皇帝亲自出面招安,照皇帝旨意,豫章国和浔阳营的兵马就地解散回营。而豫章王和浔阳营都督许纬领着一众将官,跟随皇帝去扬州。
今日,他已经不是那野心勃勃的模样,重新变回了当年雒阳那位谦和有礼的豫章王,正陪着皇帝和太后观赏江景,谈笑风生。
公子和沈冲见我过来,停住了言语。
许是昨夜宿醉的缘故,公子的面色有些发白,不过眼睛依旧明亮有神。
“霓生,”沈冲微笑,“我二人正说着你,你便来了。”
“说我什么?”我问。
“自是你去辽东之事。”沈冲道,“元初一大早就在给你安排侍从行程,连早膳也不曾用。”
我讶然,看向公子。
他不耐烦地瞥了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