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秦王已经坐在案前翻阅奏报。冯旦侍立在旁, 正给他上茶。
看到他, 我心里不禁有些困惑。他昨夜宿在营中, 照理说应该要过了午时才会回来, 不想竟这么早……
“你昨夜不在王府中?”秦王抬眼便看到了我, 开口问道。
“正是。”我答道,“殿下的病都好了, 我夜里留在王府里也别无他用, 不若回到家里去住。”
秦王看着我, 意味深长。
“那是元初的府邸, 怎成了你的家里?”他说。
我理直气壮:“元初是我未婚夫,那宅子将来自有我的一份,怎不算我家里?”
“莫忘了你是王府幕僚,”秦王道:“孤要与你问策之时,你不在怎么办?”
我反驳道:“谢长史等人也是殿下的幕僚,可他们也并非宿在王府。”
“孤若有问对之事,长史等随叫随到。”秦王道。
我随即道:“我亦可随叫随到。”
秦王没有说下去, 唇角弯了弯,转头对冯旦道:“你听到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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