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从不去想什么前朝大业。追随明光道的教众,大多也只是为了吃饱穿暖,只要将他们都安顿好,我便也无憾了。”
我明白过来。
“老张果然是豁达之人,”我笑了笑,叹道,“无愧天师之名。”
老张亦笑:“虚名罢了,但求无愧于心。”
一番交谈,我的心终于定下来,又与老张商议了一会开拔之事,各去歇息。
第二日凌晨,两支大军皆各自备下糗粮,轻装上阵,在城外汇聚,往东边开去。
蒋亢与张弥之本就打算与济北王会师,共击雒阳,故而可光明正大地直取大道,畅通无阻。沿途各诸侯国全不知变故,路过之时,还有攀附的豪强奉上酒食劳军,可谓十分殷勤。
大军日夜兼程,数日后,已经到了陈留境内。
济北王等兖州诸侯兵马,就驻在陈留。
按先前议定的奇袭之策,薛尚先是派心腹向陈留报信,面上是向济北王禀报大军顺利到来的消息,私下则是联系东平国在陈留的剩余兵马,里应外合,将陈留拿下。
那报信的人很快回到,带来了东平国的一名将官。出乎意料,据这将官所言,济北王并不在城中,就在两日前,他已经率着济北国大军,往荥阳去了。
“老匹夫全无信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