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对陈远病态的折磨和试探,所以哪怕是在那一晚之后,也总不舍得太过苛责于他,所以每当自己拿恶言恶语对待陈远时,都会在转身后克制不住对他心疼。
最先做错的,本就是他啊。
华灯初上的街头,他拿出手机,拨通了齐汛的电话······
陈远将小越接回家后,把自己锁在了卧室里,一头倒在床上。
他脑中反反复复回旋着李越和最后抛给自己的两句话。那些时日,那些最隐秘而耻辱的秘密早已被洞悉,自己却像个傻子一样,一厢情愿的粉饰太平。
羞愧和悔恨几乎把他撕碎,让他思考不得,也动弹不得。他只能躺在这里,任由躯体在这张承载了太多温馨与幸福的床上僵硬石化。
陈母站在房门前叹息了一次又一次,终于还是没有敲门。
这一夜,他都在将睡未睡的混沌中徘徊,脑海中是一幕幕过往的曾经,清清楚楚,而肢体却仿佛与精神抽离,控制不得。
零点钟的时候,《加州旅馆》的铃声穿透他的回忆,将他带回到血淋淋的现实。
“越和去哪了?”电话对面是李泽旭火药一般的声音。
陈远本就昏昏沉沉,此时李泽旭的吼声砸向他,瞬时有些摸不清头脑,他嗓音有些沙哑,“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