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九扫了一眼,便垂下眼睫,恭敬道:“殿下是否需要准备避子药?”
楚明懿依靠在池边,慵懒道:“不必,将今日的折子备好,稍后我会去书房。下去吧。”
十九躬身退去:“诺,十九告退。”
楚明懿半阖眼眸,忆起上次与钟离谨欢好后,第二日起床身子难受,行走亦有些异样,被父皇身边眼尖的老人看出端倪,加之自己又命十九去取了避子药,父皇知道后当即就在鸿祯殿摔了杯子。
楚宣帝满脸愠色,“是谁?”
楚明懿默不作声,不愿说出钟离谨。
楚宣帝见她如此护着那人,更加愠怒:“你若不说,朕有的是法子找到他。”
楚明懿见楚宣帝铁了心不会轻易揭过,无奈道“镇远侯世子钟离谨,是儿臣心慕她。”
楚宣帝怒极反笑,斥道:“呵呵,镇远侯养的好儿子,朕见他少年英才,此后定当是个人物,有惜才之意,未曾想却是个寡廉鲜耻的竖子!朕的女儿他也敢!”
楚明懿知晓自己此时若是再替钟离谨说话,必将引得父皇对她更加嫌恶,但若不说,惹恼父皇,钟离谨处境更会艰难。现唯有认错,让父皇平息怒火,再徐徐图之。
想罢,楚明懿掀摆跪下,“父皇,钟离世子爱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