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是否收到、工程是否落实,放任地方上的人为所欲为,而身处中央的官僚们就像一堆瞎子似的被蒙在鼓里。
而林湛阳所做的,不过是从他们视若无睹的数据中,敏感地察觉出其中的异样罢了。
要怪,也只能怪他对数字太过敏感。
可文尚书却不会这样想,他甚至觉得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:昨儿个才传来消息,说林湛阳派人去了镇府司,今天这镇府司就当堂给了他难堪。
此时,义忠亲王像是不忍似的出列,开口求情道:
“此事事发突然,又如此紧要,镇府司向来比六部消息灵通,想来章远得信后便当即进宫与陛下言说了……如此说来,文大人或者还被蒙在鼓中也未可知。陛下有所不知,这地方上钻营小人向来遍地都是,刁钻无比。”
“况且文大人年事已高,多少有力有不逮之处。若本王不曾记错,这水利之事,按理该归纳与工部左侍郎执掌吧?这敦促不力之罪,恐错不在文大人一人呐!”
文尚书顿时感动地微微抬头,老泪纵横。
他情不自禁地想到:前太子爷才不愧是仁君明君,洞晓事理,不愧是被老圣人一手教养长大的人选……
同时被司徒琊这么一提点,他心情也陡然开阔起来,顿时想明白了一处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