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这个折磨过他的问题也曾经出现在程旷的脑子里。
高考以后,他俩就不是前后桌也不是同桌了;高考以后,这个人就不会再回到二楼的小出租房了;高考以后……这场短暂的早恋还能撑多久呢?
章烬心口一阵骚动,忽然涌出了一把狂妄的气焰。
——不就是学习吗?不就是高考吗?不就是d大吗?
程旷已经伸手拉他了,他凭什么不敢爬上去呢?
在总复习进行得如火如荼的同时,燕石街发生了一系列事情。
中秋节过后不久,程旷的二伯——程有良带着一家三口搬家了。他们的新家不在燕石街,程怡一走,平日里程奶奶就成了孤家寡人。
老人家睡眠少,早上四五点就醒了,以前醒过来还能出门溜达,可现下她腿脚不及从前,走路不太稳当,出不了门了,常常睁着眼睛躺到天亮。
程怡不在,没人陪着唠,程奶奶起来以后也不知道要做什么,在家一坐就是一整天。
对程奶奶而言,一周最难熬的就是从周一开始的五天,到周六就好了,她孙女程怡不用工作,会回来陪她一天,周末她孙子从学校回来,又是一次欢天喜地的团圆。程奶奶指着这两天,日子有了盼头,五天也就不那么难捱了。
她在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