瓶,几次三番企图说服向姝兰,让她把章烬送到章昊那儿去。
这几年,向姝兰一个人晨昏颠倒地经营棋牌室,每当逢年过节,章烬只要一去姥姥家,姥姥就要念叨她女儿多命苦多不容易,顺便又将章昊祖宗几代都刨出来数落一遍。
她总是这么诅咒章昊:“等着瞧吧,老天有眼,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肯定绝种!”
章姥姥嘴毒,毫不介意把章烬也一同咒了。
如果她现在人在这里,肯定得指着章烬的鼻子说:“小猢狲,识相点儿,你娘被你和你那没用的爹坑得还不够吗!”
可是章烬不太识相,如果顺着他的心意来,姓周的男人这会儿应该已经滚出去了。
章烬一直在院子里待到周东平离开,然后等到向姝兰睡觉了,才像往常一样偷摸着溜到了二楼。
虽然章烬配了一把钥匙,但程旷还是给他留了门。
夏天的晚上仍旧热,程旷换了一条薄被子,章烬路走熟了,径直往被窝里钻。屋子里一片安静,只有电风扇转动的声音,程旷摁熄天花板上的灯,把台灯打开了。
章烬将脸埋在枕头上,心里堆积的郁闷在这一刻才稍微获得了安慰,偏偏这个时候,他的胃开始痛起来。
章烬连着翻了几个身之后,程旷搁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