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语言能力,张嘴只能发出一些不成语句的声音,谁也听不懂。
所幸她回家的决心打破了语言障碍,并且打动了跟她心意相通的儿子,三个儿子在商量之后,决定带母亲出院。
这一切发生的过程中,没有人告诉程旷。方幼珍不希望这种事影响程旷高考,特意叮嘱程怡将事情瞒下来。
但程旷的电话打来时,程怡到底没能隐瞒住。
这通电话令程旷眼前发黑。
他在一片天塌地陷般的混沌中赶去了医院,那个时候程家三个兄弟办好出院手续,正在收拾东西,程有义在程奶奶的病床前,准备把人背起来。
程有义看见他儿子,很是讶异:“你怎么来了?”
程旷一语不发地走过去,挤开程有义,把睡眠中的程奶奶驮到了背上。
他背起程奶奶的刹那间,那种肉体凡胎在命运面前的茫然和无能为力推涌上来,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脊梁上。他陡然发现自己在已经到来的苦难面前,只能吞咽,吞不下也得吞。
这种无能与渺小导致程旷对自己生出一丝憎恶。
一路上都没有人说话,程有义把车停在巷子外,当时天已经黑了,由于连着下了几夜雨,地面泥泞不堪。
程旷背着程奶奶进入窄巷,深一脚浅一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