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属长凳上,浅色背包在她指尖蜷缩着,布料被揉出褶皱。车慢慢悠悠到站,肖悦琼踏上两级台阶把硬币投进箱子里,身后的公交车站发出巨大的惊呼声,她回头望去,人群聚焦处歪斜倒下的身影套着熟悉的校服。
宋然躺在那。肖悦琼挤过人群,连忙用手机拨打急救电话。救护车来得很快,肖悦琼拎着女生的包跟着爬上去。银行卡里的钱足够垫付医药费,女生的手机有指纹锁,肖悦琼捏起女生的手指开锁,简单直接地在通讯录里找出宋然母亲的电话拨出去。
兵荒马乱之后时间涓细得以滴为记,葡萄糖混合其他药剂顺着塑料软管溶进血液里。女生被转移到急症室隔壁的房间,肖悦琼守在床边,坐在塑料椅子上不含分毫殷切地等待,好在没多久宋然就醒了。她大脑还处在空白期,习惯性地抬起扎针的右手揉眼睛,肖悦琼眼疾手快地按住,女生这才意识到第二个人的存在。
回流的血被透明的液体推挤回去,肖悦琼起身去叫医生,宋然没什么大碍,只是严重低血糖导致的晕厥,大概还要输液四五个小时。医生训了一通“爱惜身体按时吃饭”之类的话,女生鹌鹑似的缩头听着,等人走了才长舒一口气,朝肖悦琼不好意思地笑:“让你看笑话了,真的很谢谢你。”
“只是刚好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