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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子四个月大的时候,林然的妊娠反应不再强烈,吃嘛嘛香。
她最大的变化,是变得有些脾气了。
爱撒娇,爱哭,爱生气。
厉暮风将她这些变化,尽收于心,哭笑不得。
十月初,天气转凉,林然睡得不香,半夜踢了几次被子。
她踢一次,厉暮风便为她重新盖上一次。
踢了几次,悠悠转醒,一双眼睛看着厉暮风,有些湿润。
厉暮风心沉,抚上她的脸颊:“怎么了?做噩梦?”
林然点头。
厉暮风轻声叹息,抱住她。
最近,她总是做噩梦。
“老婆,只是梦,没事了。”
他现在,总是“老婆老婆”地叫,叫得她心都软了。
林然靠在他怀里,忽而想问他,要不要,给孩子想个名字。
架不住困意,沉沉睡去。
第二天,厉暮风和阳叔在岸上补网,林然去给他送饭。
远远的,见到那个风华正茂的男子,穿一件廉价针织衫,弯腰,仔仔细细地整理凌乱的渔网。
林然眼眶发热。
他曾经是骄傲疏离的厉家少爷,高高在上的集团总裁。
何曾如此,敛了所有的光芒,低眉顺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