担。
勉强将心头的恐惧压下,他向正撵着兔子满地跑的李澜招了招手:“澜儿,来。”
李澜跑的满头都是汗,乐然捧了热手巾要迎上去,李言向他伸了伸手,将温热的手巾接到自己左手里,一点一点地擦去了爱子额上的汗水。
右手无意识的震颤稍稍平缓了一些,连同心绪也宁静了下来。李言吸了口气想,就算诸子皆不孝,至少他还有他的澜儿。
李澜仰着头看他,忽然握住了他的手,捧在手心里用力揉搓着他的指尖,又凑到指尖呵气,然后用热乎乎的双手捂着,扭头对乐然说:“把炭盆再挪过来一些,父皇冷。”
李言只觉得心里都一阵阵地暖融起来,甚至于对自己另外几个儿子都有了一线期待。
他略俯**,用空着的右手将李澜拥进怀里。少年人特有的热力在他怀里发散出来,把他整个人都煨暖了,连心里都觉得熨帖。
静静地抱了爱子一会儿,皇帝睁开眼,从桌上盛糖果点心的碟子里挑了个小巧可爱的栗子酥,喂到李澜嘴边。
李澜乖乖地张嘴吃了,看了一眼他父皇苍白的指尖沾着的金色碎屑,又伸出舌尖,把那修长尖尖的手指上的饼屑也一一舔干净。
李言被舔得很痒,指尖无意识地往回缩,李澜追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