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便行礼跪安了。
“外面风雪交加,母后怎么这时候来了?”皇帝披着龙纹黄袍,倚在软塌上慢饮药膳。
“皇儿的身子一直不见好,哀家自然挂心。”太后坐在软塌另一端,深深看了皇帝几眼,不由得叹气道:“皇儿气色欠佳。本是小风寒,怎就演变成了恶症?太医是如何诊治的,前阵子不是会诊了么?可有医治之法?”
“启禀太后,宫中太医呕心沥血,倒是研制出了几张药方,正逐一尝试。”总管汤公公代为回话,道:“陛下服用这几日,体虚多汗的毛病有所好转,夜里也总算能睡得稳一些了。”
“是么?”太后面露惊喜之色,回头看向皇帝之时,无意间瞥见矮几上的一摞奏折,有翻阅过的,有搁置一旁的。
“国事虽是重中之重,但身体最为要紧。皇儿尚在病中,应当多休养,少操劳。前朝还有太子替你分担国政,你趁此机会好生调养,可别留下病根了。”
“让母后担心了。”皇帝掩住嘴,轻咳几声:“听说锦知快回来了?”
“前日来信,锦知正从杭州启程返京,估摸着年底能到。”太后幽幽叹气:“他这一跑出去,哀家是吃不下饭睡不好觉,生怕他在外头有个万一。好在这是要回来了,哀家须得跟他约法三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