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低声音她也不懂得避嫌,在林宗维身边拿起电话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接,只听得清对面在跟她谈时间,
“好,是下午的课吧?一会儿就走?那我尽量提前。”放下电话她瞅着林宗维,等他先开口,
“你还教课?”
“也不是,我找人。”
小林讪讪地笑,好像打破别人童心是件很可耻的事。她问结局是什么?
“你忙去吧,我想抽支烟,下回再讲下去。”
周围是熙熙攘攘的马咽车阗,他点起烟呛得小林当即咳嗽两声,使坏地望着她像是把她看透了。
隔着黑夜晚霞燃尽的余晖,林宗维仿佛还在森林里。
“别动!”
曾雨抱着小姑娘的头扑通一声倒在地下,头顶稀里哗啦掉下来的水彩笔都砸在她那件吸汗的舞蹈服上,笔帽被肩膀上凸起的骨头硌开,硬生生划下几道荧光全被吸进上衣细细密密的气孔里,化学染料回家洗澡搓出红印儿也根本洗不清,不过当下她没考虑自己,像是被砸懵了拎着孩子的脖子左右地打量看看有哪里受伤了没,接着才慢悠悠地问伤着哪儿了跟老师说。小姑娘大眼睛水灵灵地回望着她,委屈地攥着手里那支桃红的水彩笔。老师我没伤着,老师对不起。
说着就抽抽搭搭地哭起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