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只骨瘦如材的小鸡仔。栅栏外边有一片竹林,赵刚手里拿着一把柄都快磨掉的旧镰刀,正用慢动作砍着竹子,由于砍动的反作用力,镰刀刀背把赵刚的虎口都磨出了血。
夏炎和杨铭面面相觑,杨铭偏着头小声说道:“资料上不是说赵刚才四十八岁吗?怎么看着像快入土了?”
“会不会说话?”夏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,随即摆出职业性的亲切笑容,大步朝赵刚走去,“老赵,歇会儿,我是市公安的,过来了解一下情况。”
赵刚停下动作一脸茫然地看着夏炎,显然还不知道自家儿子已经被通缉了。夏炎这时候才看清赵刚的脸,右边脸爬满了恐怖的疤痕,眉骨突出,右眼只看得到一片眼白,明显是个半瞎。
一听说是市里的领导,赵刚连忙放下镰刀,一瘸一拐地把两个人迎进屋里,拿出两个布满茶垢的茶杯给两人倒了两杯半温不温的水。夏炎把屋中四下打量了一番,简短地作出评价:真惨。
赵刚这个小土房很形象地诠释了什么叫家徒四壁,厅堂中只有一张桌子两条板凳,连个水泥地板都没有,从地上的积水痕迹完全可以看出屋顶哪里漏雨。
夏炎耐着性子和赵刚扯了三个多钟头,终于认可了杨铭最开始的那句评价——此人多半是要入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