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也没有。
陆渊的睡眠一向很浅,夏炎翻个身都能把他吵醒,昨天十几个电话才把他吵醒,肯定是已经到了意识不清的地步了,他居然风轻云淡地用“睡得沉”仨字就糊弄过去了。
如果陆渊摔倒那一下夏炎没接住,不小心在哪儿磕着碰着,这弱质混蛋能一下磕晕过去了,万一没能被人发现,只要一晚上,就能彻底降到零度以下,第二天的头条新闻就是“震惊!现代版‘卖火柴的小女孩’,一男子冻死在XX公墓”。又或者说,他平安无事出了公墓,然后径直驾车回家,在四肢无力意识不清醒的状态下开车,而他回家要经过一小段盘山公路,一个不留神就能粉身碎骨,这类交通事故屡见不鲜,在报纸上占据的版面比冻死还小。
就这么随便一设想,夏炎的心头火隐隐又有往上窜的趋势。
他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往里看了看,床头柜上放着空水杯,那没心没肺的混蛋已经闭着眼歪头睡了。吊的点滴起到了作用,他的表情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扭曲了,熟睡的侧脸在病房的冷白灯光下有种说不出的静谧安详。
夏炎出神了良久,轻手轻脚地走进病房,把刚才调高的床板放平,给陆渊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,又替他掖好了被角,才关了灯走出去。
夏炎给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