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至今还清晰地记得第一次见面时,陆渊被打得浑身多处骨折,也只是脸色苍白了一些,两道眉拧紧了一些,单看脸色跟怕打针的熊孩子被扎针之后没两样。总结起来,当陆渊脸上出现一些表征疼痛的微表情时,尽管幅度不大,可能疼痛已经达到了被捅一刀的程度了,就像现在。
夏炎的声音抑制不住有些颤抖:“你手臂怎么了?”
他想拽起陆渊的手臂直接查看一番,却又不知道他受的是哪种伤,能不能轻易活动,最后只能拽起他的衣领,恼怒地看着他,动作还刻意放得很轻。所以尽管眼神颇为凶狠,却没什么威慑力。
不过他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,如果陆渊在这个时候说没事,他就先把这脑残治好,然后亲自让他残上加残。
只是陆渊既没说没事也没说有事,他只是低着头盯着青石地板沉默着,脸上依旧留有不甚明显的痛苦之色。半分钟后,陆渊伸出没被夏炎碰到的左手,捂住下半张脸,身子弓了起来,用一种行将就木的语气说:“夏队,你下手好狠呐,胳膊都被你打断了,赔钱……”
夏炎的表情在这异常智障的台词里变得十分迷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