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考虑到那个女人正怀着他的骨血,只是一味的劝长子顺从,这种情况在弟弟出生之后也没有任何改变。
陆鸣也并非完全不在意长子,他偶尔会在母子俩入睡之后,偷偷溜进陆渊的房间,陪他聊聊天,说上几句软话,最后用手掌轻轻摩挲他的后脑勺,吩咐他早点睡觉——睡前抚摸后脑勺是父子间惯有的动作,小时候陆渊很喜欢这个让人很有安全感的动作,偶尔还会像小奶猫一样,把小脑袋放在那人掌心蹭蹭,只是自从白芷过世之后,这个动作的意味就突然变了质,他总觉得陆鸣手上残留着那女人身上难闻的香水味,能让他恶心得一整夜都睡不着。
从那之后,陆渊深刻的意识到,自己离开了母亲什么都做不到,只能在这冰冷的别墅里做一个逆来顺受的“纸少爷”,怀着一颗倨傲的心,毫无意义地活到腐朽。
为了能做自己想做的事,必须要先改变自己,要把那些不利于前行的棱角全都打磨掉,因此,他从陆鸣那儿学来了商人的圆滑世故,从那个女人那儿学来了两面三刀。可是,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呢?或者说,自己的梦想又是什么呢?
在此之前的人生从来没有考虑过这种问题,物质上想要的东西能轻易的得到满足,“想要”这两个字表达出的强烈渴求是他所不能理解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