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敌不过睡意,呢喃一句:“厨房热着玉米骨头汤,记得喝完。”歪在他怀里,沉沉睡去。
他勾唇,说“好”。
等他洗完澡吃完她特意留的夜宵,再回到房间时,她已经睡死,被子被她踢得七零八落。
清醒时那么冷静自持的人,睡相竟然这么一言难尽。
许箴言弯腰替她捡起被子,掖好,望着她的睡脸,无奈地轻笑。
等头发干了,他上床钻进她同一床被子里,躺在她身侧。
想起这一天的种种,许箴言没有睡意,面对着她,望着她的脸。
她散了头发,睡着时睫毛长而微翘,月色下面容莹白,睡意憨憨,的确,不像过了二十五的年纪,少女模样未褪。
新婚同居第一天,以为会有各种不适应,结果,一切都好。
空荡数年的房间,身侧有了不属于自己的体温,不突兀,倒让人觉得温暖。
他决定的事,一向果决,做得没有退路。关于跟她结婚,他不是没有犹豫迟疑过,婚姻是两个人的事,不容许轻易说后悔。
但现在,他发现自己不反感这样突然有一个家的感觉,甚至,对未来还有几分莫名的期待。
他伸手,轻轻捏了捏她的脸,看到她不耐烦地皱眉,得逞地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