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从前的小王爷招摇且猖狂,一刻都闲不下来,但二十一世纪的程昶其实是个性子安静的人,虽然随和,平时话并不多。
他今日着一身绣着淡色云纹的青衫,除了腰间佩玉价值不菲,浑身上下再无佩饰,愈发称得一张脸惊为天人。
他此刻坐在那里,不苟言笑的样子,竟有些冷如清霜,但歇在眼梢的春光又将整个人照得熠熠生辉。
一屋子的人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小王爷,皆怔了片刻。
过了会儿,裴阑先回过神来,问云浠:“云捕快可还有什么差事要办吗?”
云浠也不耽搁,当即道:“敢问大将军,我哥哥袭爵的事,可是出了什么岔子?为何——”她看姚杭山一眼,“姚大人说,此事八成已盖棺定论了?”
裴阑叹一口气:“我怕你着急,适才便没与你详说。”
“三年前招远叛变,朝廷原本要追究云洛的责任。后来还是琮亲王怕耽搁战事,动摇军心,提议将这案子压后,等打了胜仗再说。眼下我回京了,这案子一直悬而未决,圣上自然要过问,可是你也知道……”
裴阑说到这里,犹豫了一下,“那封能证明云洛清白的急函一直没找到,我带回京的几个绥兵证人,说辞与口供通通对云洛不利,圣上听了以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