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着中书舍人拟写圣旨。
及至散朝时,才轻描淡写地道:“忠勇侯的女儿,当捕快,屈才了。”
彼时朝臣们一半已退出殿外,一半仍留在殿中。
看着今上施施然而去的背影,一时竟谁都猜不透他是怎么想的。
小太监细细回忆着早朝上,昭元帝的一言一语,恍然道:“师父,您的意思是,咱们这些做奴才的,行事该顺着今上的心意走。就好比早以前,忠勇侯府是今上的心结,咱们便不必管侯府的人,而今今上决定把这个心结解开,咱们再看到侯府的人,就要卖几分情面?”
“蠢东西。”吴公公一甩拂尘再次打在小太监身上,“圣心难测,今上的心思,可是你这样的下贱东西能揣摩透的?”
他伸出一只手,迎着拂过的风。
“你看,这宫里是有风的,咱们这样的人,在哪儿都扎不了根,只能跟着这风走。”
……
吴公公走后不久,大理寺便来了人,把重新彻查云洛一案的圣旨念给云浠。
云浠得了圣旨,仍不能放心,翻来覆去看了几遍。
慢慢地,心头悬着的坚石落才了下来。
宫门风声渐劲,吹得日影浮动,她抬目看向程昶,笑道:“今次当真要多谢三公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