准你一日休沐,你一夜没睡,洗完好好歇着。”
云浠应了,又笑:“我先把阿爹与哥哥的牌位送回祠堂,哦,还要把今上的圣旨也供上去!”
言罢,快步出了正屋。
云浠在祠堂里焚了香,叩过首,便回了自己屋里。
她心中记着程昶提醒她要换药,自柜阁里取出金疮药和绷带,坐下来去解手心的结。
她的伤本是三公子为她包扎的,结系在腕侧,很是漂亮,也不知何时弄散开,她中途瞧见,便随意将绷带绕了绕,自己打了一个结。
云浠重新包扎好伤口,将剪子金疮药一应物什收回原处,刚要扔搁在桌上的旧绷带,手已伸了出去,蓦然一顿,又慢慢收了回来。
绷带不值钱,她在衙门当捕快,多的是白拿的。
可是,眼前的这一条已用旧的,不知何故,竟变得意义非凡。
半晌,她打了水,将绷带仔细清洗干净,晾晒在院中。
阳光明媚,午过有风,绷带很快干了。
云浠将它收了回来,粗糙的布料几经磨损变得十分柔软。她将它搁在桌上,任凭它零散盘绕,一时怔怔,一时不知所措,也不知要拿它来做什么。
末了,想起云洛最后一次出征前,送给她一把匕首,匕柄有些滑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