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,我、我想跟您说个,说个事儿。”
云浠倒了杯水递给他:“说。”
“云校尉,您没,没瞧出来吗?”田泗接过水,在一旁的桌边坐下,“那个刘府尹,他算——计您。”
“就刚才,我、我过来的时候,看到瑜姐儿,跟个没事人似的,出屋了,像是余大夫有,有要紧的事,找她,和刘府尹。她、她根本就没病。”
云浠默了一瞬,随后一点头:“我知道。”
“您——知道?”
“知道。”
其实早在下午的时候,瑜姐儿抱着铜捂子,忽然以犯困为由支开云浠时,云浠就猜到自己大概被她骗了。所以她出了屋,独自在驿站门口坐着,懒得看瑜姐儿带着两个丫鬟在自己跟前作戏。
“您、您知道,她为什么,要骗您吗?”田泗看云浠跟个没事人似的,不由替她着急,“她是想,帮她的父亲,抢、抢您的功劳。想赶在您之前,在、在陛下,在琮亲王府跟前,得脸。”
云浠笑了,又点头说:“我知道。”
窗头传来一阵喧闹声,云浠别过脸去看,淡淡道:“抢就抢吧,我原也不在乎这个。”
外头太吵了,有的官差还很年轻,彼此推让玩闹,倏忽一阵喧嚣传来,让她想起军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