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皇太后失笑,抬手点了点皇贵妃:“属你嘴贫。”
她笑过, 环目朝坐下一望,不知怎的就有些伤感:“宫里的人这些年愈发伶仃了, 早年皇后慈善, 早早的就没了。后来就是旸儿,多好的太子呀,儒雅, 仁德,体恤民生,菩萨托生的一个人,也被苍天收了去。你们孝顺,给我祝寿、备寿礼,这份儿心意我知道,但我人老了,就只一个愿景,盼着这宫里人丁兴旺。”
这是大寿之日,这样的话说出口难免不吉利。
昭元帝听太皇太后提起故太子程旸,一时触及心底哀痛,慢慢放下酒盏。
琮亲王道:“皇祖母不必操之过急,您福寿绵长,几个重孙辈正值当年,兴旺的日子尚在后头。”
太皇太后听了这话,遂点点头,笑着道:“是,瞧我这话说的,大喜的日子,凭的败了你们兴致,还惹了皇帝不痛快。”
昭元帝道:“皇祖母说笑了,今日是您的大寿之日,孙儿只有高兴的。”
“太皇祖母。”这时,郓王忽然离席朝座上一拜,道,“太皇祖母虽再三叮嘱说不必准备寿礼,但重孙子不得已,跟父皇一样,也备了一份。”
太皇太后闻言,先是一愣,随后皱眉笑了,嗤道:“还不得已?你且说说,究竟是怎么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