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滋味。
今日在大殿上,昭元帝说,二月要为三公子赐婚。
云浠道:“阿久,我心里有点儿难过。”
“难过什么呀?”阿久问。
云浠没答。
程昶从未对她言明过心意。
他只是自碧空皓月里摘下一段晖赠给她。
她心中高楼塌陷,青瓦成堆,他却递来琉璃,要在她心底重建朱阁。
可朱阁尚未建好,月就熄了。
他在金銮殿上说了不愿,但天威在上,九五之尊金口玉言,他的姻缘,岂是能以“不愿”二字就潦草收尾的?
她不知道要怎么办。
阿久瞧了瞧云浠的神色,问:“你是不是想侯爷,想云洛那小子了?”
她伸手一拍云浠:“没事儿,云洛那小子知道你出息,指不定多高兴呢,这次去岭南平乱,把你的本事拿出来就是!”
说罢这话,她又看一眼云浠,见她仍不见得多欢欣,提议道:“我陪你上桐子巷转转去?”
云浠想了想,觉得出去散散心也好,点头道:“行。”
她这日休沐,之后接连数日都要去西山营统兵。岭南的乱子是匪乱,内因有些复杂,兵部将几个卫所的兵将重新编制,调出一万八千人,归在云浠麾下,云浠白日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