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是在下的亲事。”
云浠愣了一下,三月春闱在即,她原不想让田泽分心,与田泗提及白苓与田泽的亲事,也只不过是问个意思,既然田泗说要看田泽的心意,这事怎么都该等到杏榜发榜后再议,未料田泽为了这事,竟亲自登门了。
云浠道:“此事不急,一切终归以你科考为重,等殿试结束,你仔细思量过后,再做决定不迟。”
田泽却道:“将军二月中就要出征,岭南路远,等将军回来,或许已是大半年后,在下早日给将军一个交代,便也不会平白耽误他人。”
“阿苓是个好姑娘,且她在忠勇侯府长大,一定与将军一样,是忠义勇善的。但是……”他顿了一下,“我不好娶他。”
他这话说得笃定,云浠听后,不由一怔。
“不是阿苓不好,她很好,只是,我没想过这回事,何况……我以后,大概会带着兄长离开金陵。”
云浠有些不解。
田泽与田泗原本就不是金陵人,历经艰辛来到这里,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脚跟。
眼下田泽已中了举人,凭他这一身锦绣才情,说不定今年春闱就能高中进士。中了进士,前路康庄大道,何以要舍之?
千里迢迢而来,十余年寒窗考科举,日后却要离开,这是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