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心率不齐,心血管阻塞,很小就装了起搏器,十七岁做过搭桥,前阵子还换过一次三腔起搏器。”
云浠听程昶说着,虽然不全明白,却也知道是心上的病症。
可是,如果一出生心上就带了病,又怎么可能平安地活下来?
“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能活着长大?”程昶道。
“在我们那里,医学发达,虽说不能活死人,但这种病症,还是能救的。心血管阻塞,就从别的血脉连一条路进来,让血液流通。心率不齐,就放一个机器进去,它会让心脏规律跳动。”
他牵过云浠的手,抚上自己的胸口,“就在这里,把这里剖开,再把心脏最外头一层皮剖开,在皮下植入机器。”
掌心下的胸膛坚实温热,云浠无法想象倘把这里剖开,再把心也剖开,是何等痛楚。
她看着程昶,忧心地问:“疼吗?”
“术中不会,有麻药,但是等术后,还是很疼的。”他顿了顿,又笑了一下,“不过我习惯了,我父母也是这样的病,我出生后不久,他们就去世了。”
他们未雨绸缪,给他留下了很多钱和一些产业,把他交给老院长收养。
可惜十三四岁的时候,老院长也意外离世了。
那时程昶的委托律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