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阿久受了重伤,她身边也没什么亲近的人了,总不能让哥哥看吧,哥哥若见了,指不定怎么责问她呢。
云浠于是点头道:“好。”
程昶伸手,帮她把罩在脖间的佩巾一圈圈揭开。
他的动作很轻,像是生怕惊扰了她。
然而两天过去,脖颈间的红痕竟未褪去多少,还是很艳,映在白肤上,像冬雪里绽开的点点红梅。
云浠见程昶半晌不言,问:“三公子,我好点了吗?”
过了会儿,程昶才道:“嗯,好点了。”
他拿过佩巾,重新为她罩上,淡声道:“这个其实没什么大碍,你回府后,只要多歇着,拿布巾浸了热水敷一敷,还有——”
他一顿。
云浠抬头看他,等着他说接下来的“还有”。
他二人其实离得有些近,她能感受到他清冽的鼻息,也能看到他目光里温柔的,潇洒的笑意。
“还有,”他将声音放轻了点,依然很正经,“下次我一定轻点。”
云浠听了这话,一下怔住。
待反应过来,耳根子早已烧透了,她伸手去推他,他已然笑了起来。
不多时,亭外传来脚步声,程昶别脸看去,来人是张大虎。
“小王爷,云将军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