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瞎。”
“是,多、多谢吴公公。”
“说什么谢呢。”吴峁又一笑,端着拂尘,带着身边的小太监离开了。
时已近午,这日早上本来艳阳高照,不知何时来了一团云,将天地浸得灰茫茫的。
小太监跟着吴峁走出一截,回头看一眼,见田泗已回太医院了,悄声问:“师父,这些年五殿下能安安稳稳地活着,这个阿四明明功不可没,怎么陛下一见他,非但不赏,就是要治他的罪呢?”
吴峁听了这话,步子一顿,伸指狠狠杵了一下小太监的额头:“这么久了,你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?陛下那是什么人呐?那可是九五之尊。”
小太监不解其意,想了想,试探着问:“师父的意思是,在陛下心中,这个阿四,是功是过其实不重要?”
吴峁满意地点点头,端着拂尘往前走:“你且记着,在一个皇帝心里,情义,功过,那就跟天上的浮云似的,风一吹就散了,唯一要紧的是,他的江山,他的身后这张龙椅。”
“这张龙椅直至昨日,都没有一个合适的继承人,好不容易来了一个,陛下他能不抓住吗?”
小太监讶然道:“师父的意思是,陛下这就意属五殿下为东宫太子了?”
“意属不意属杂家不知道,终